元洲的手指勾着她垂下的发丝:“后来呢?”

    似乎意外他还要接着问,姜娴眨了眨眼:“后来我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蔺元洲手上的动作微顿:“几楼?”

    “三楼。”

    蔺元洲过了会儿,才问:“受伤了吗?”

    “只是摔到脚了。”姜娴将碎发别在耳后:“刚开始我担心要骨折,吓死了。”

    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温柔的眉眼望向蔺元洲:“好在后来自愈了,不然我就真成了一个跛子,那你肯定都不会看我一眼。”

    蔺元洲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盯着姜娴看了会儿,声音是一成不变的低沉:“为什么是自愈?”

    “小时候穷啊。”姜娴说到这里,冲他笑笑,又很快低下头,声音逐渐变小,像是回忆,也像是呢喃:“伯母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就算骨折也能长回去,不用担心。”

    所以脚肿得走不成路也没有去医院,姜娴自己躺在杂物室躺了一个多月,几平米的小房间构成了她绝望的牢笼,无数次梦到自己被截肢的画面。

    好像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其实命运也不是没有照拂过她,否则她残了,应该过得更惨。

    那个烧伤的女孩让姜娴看见了如果当年不曾跳楼自救的自己,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想要帮一把。

    意识到不小心说得多了,姜娴抿唇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