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想哪去了。”
姜娴听出他话里的恶劣,这人就是故意逗弄她的。
她刚要说什么,忽然嗓音就变了调,呼吸一重。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别样的暧昧,前一晚散得所剩无几的柑橘香重新涌上来,变得浓郁缠绵招架不得。
蔺元洲扯了下唇:“既然你这么想,不如检查检查我?”
姜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间发出的浅浅音调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
蔺元洲一下一下轻佻折磨地咬着她的唇,像对待猎物一般吊着一口气,让她跑又跑不掉,死又死不了。
姜娴有些受不了的哽咽。
她不知道蔺元洲为何突然变成这般,看似温和的皮囊下藏着深入刻骨的凉薄。
他在惩罚自己。
为什么。
姜娴不解,只是本能要逃。
可惜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根厚实的麻绳无形牵引着,无论她躲到哪里都像是摇摇欲坠的钉子,很容易被一锤砸下牢牢钉实。
姜娴的手终于得以逃脱,无力垂落在床边,偶尔外面的雨声大一点,那纤细漂亮的手背就略略弓起,而后猛然攥紧。
那块儿床单都被她抓得皱巴巴的,连同蔺元洲的背上全是道道泛红的伤口。
可他看上去不受影响,完好无损。
姜娴反而元气大伤。
………
天亮了,雨停了。
整个江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白日的安宁掩盖住底下的暗潮汹涌,一到夜晚的某个节点,怒吼绝望纸醉金迷才构成这座光怪陆离的繁华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