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相处仿佛固定成了这样要变着法让彼此不痛快的模式,每天循环往复。
有时候姜娴选择无视蔺元洲,他自己却仿佛完全不受影响,随便什么事都能提起杨庭之,跟在姜娴身后追问她各种带着阴阳怪气的问题。
姜娴甚至怀疑对杨庭之难以释怀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他。
“你够了。”
“这就受不了了?你面对杨庭之的时候可不会这样吧。”
“能不能不提他?!”
“好。那我们来谈谈你都说过哪些谎话,业务这么熟练,不如教教我。”
“………”
诸如此类的对话几乎隔一会儿就会出现一次。
尽管姜娴本来学法语就十分不认真,然而她还是将学不会的原因归咎于蔺元洲频繁打扰她这件事上。
庭院中最近新装了个吊椅,挨着后花园,周围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像拍写真的专用背景。
姜娴习惯坐在吊椅上面晃晃悠悠,看天,看地,看看不懂的原文书。
蔺元洲坐在对面亭子中办公。
他就像是厌恶姜娴到恨不得亲自变成个摄像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个不老实的女人哄骗了哪个心智不坚定的佣人,逃之夭夭。
姜娴把书叩在脸上,两条白皙莹润的小腿自然下垂,脚尖有规律的点地,带动吊椅小幅度荡起来。
她问:“你要怎么样才会消气?”
蔺元洲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我没有生气。”
“………”姜娴换了个措辞,她把书从脸上拿下来:“那你什么时候会放过我?”
蔺元洲缓缓抬头,薄唇轻启:“等我死的那天。”
姜娴窝在吊椅中,吐了口气。
还好,没有说死都不会放过她。
生活还有盼头。
姜娴觉得自己已经学会苦中作乐了,她控制不住地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蔺元洲刚好捕捉到这一幕,冷哼一声:“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没有啊。”姜娴眨眨眼,忙低下头去看手里的书。
蔺元洲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冷着脸低下头,继续处理工作。
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