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探头看着外面已经开始飘落的雪花。
抬手接住了一片。
拇指大小,晶莹剔透。
不过凌烟作为从小在北方长大的孩子,倒是不觉得惊奇。
在她的记忆里,下雪不是什么风花雪月浪漫的事。
在同学们都穿上新袄的时候,她只能捡舅舅家不要的旧衣服穿。
既不合身,也不保暖。
每年手脚耳朵,没有一回不起冻疮。
直到她十六岁,第一次穿上了人生中的第一件棉袄。
简单的黑色普通款式,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原来别人的冬天这么温暖。
虽然那件衣服,下午就穿到了表姐身上。
……
白珩将一件长毛大氅披到凌烟身上,将她紧紧裹住。
“下雪了温度会降的很快,我们进去吧。”
她点点头,随着白珩回到了室内。
翎川和赤华将早就准备好的石板,拦在了出口处。
又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帘子。
整个兽洞里,除了几个特意留的出风口,几乎完全封闭。
凌烟没有经历过兽世的寒季,但在她看来,冬天也是很可怕的。
所以她不会用自己的认识,去评价土著们的做法。
几个兽夫见她从降温开始,就一直情绪不高,还以为她是担心寒季。
纷纷凑在她身边安慰着,凌烟也不愿拂了他们的好意,勉强打起了精神。
只是她的手指,仍在无意识的抚着腰间的兽印。
不知怎么回事,她今天就是感觉心绪不宁,直觉有事发生。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了夜里,隔着山洞,凌烟都能听到外面呼啸的寒风。
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烟烟,你到底怎么了?”白珩看着她不安的样子,心疼不已。
“我说不上来,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好。”凌烟按着腰窝的兽印。
赤华见她一直捂着腰子关心道
“烟烟,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而和她一起探寻过生命真谛的另外二兽,却迅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