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旭问的无厘头。
江靳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话抛过去,反问他:
“用了两年来抵抗家族联姻,现在后悔了?”
江庭旭闭了闭眼。
脑海中再度浮现这两年和沈南枝渐行渐远的关系,以及……她从不关心他身边出现任何异性,哪怕亲眼见了,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眸。
他指尖绷的渗白,吸入肺中的呼吸仿佛夹了冰,寒意沿着胸腔散开,但他声色不改,仍是那个回答。
“……不后悔。”
江靳年收回视线,没再说别的。
上楼前,只落下一句:
“既然不后悔,那就顺着选择往前走。”
“至于两家的婚约,从今以后,不会再是你的枷锁。”
脚步声渐行渐远。
二楼楼梯口的灯光亮了又暗。
江庭旭独自一人待在大厅中。
廊壁上的壁钟指针渐渐划过十二点。
庭院中浓重的夜色仿佛穿过厚重的玻璃扩散至大厅内,就连空气中,都逐步充斥着夜色中的寒凉。
—
翌日。
沈南枝在实验室泡了一整天再处理完论文文献回到公寓楼下,天色已经漆黑。
公寓楼中的住户不少已经吃完晚饭,出来遛狗。
沈南枝楼下的一家住户,就养着一只大金毛,户主是附近公司的一位女主管,由于工作原因,白天没时间遛狗,只能晚上牵着大金毛出来透气。
沈南枝学校里的课虽然不多,但她修着双学位,平时又隔三差五地要写论文和做实验,常常天色漆黑才从淮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