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所有的担子全推给他。
自私地永远躲在他身后。
再者,联姻本就是她的事。
是两家早就商量好的婚约。
她不能肆意妄为到,任何事情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我喜欢靳年哥。”沈南枝掐紧掌心,硬着头皮找了个最天衣无缝的理由,“联姻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掺杂别的因素。”
沈南枝这句话一出,病房中瞬间寂静下来。
沈淮砚眸色黑沉得望不到底。
像无尽的深渊,眼底的暗色让人不敢直视。
“南枝,你在说什么?”
沈南枝不敢和他对视,低着眼皮看手中的橘子,但因为紧张和心虚,有一瓣的橘子果肉被她掐破,汁水溢透出来。
“你和江靳年从来没有交集,你喜欢他?怎么喜欢的?做梦喜欢的?”
这么多年,在沈南枝的印象中,沈淮砚这是头一次与她说话时用这种近乎逼问的语气。
就连去年,他隐晦地劝她江庭旭不是结婚的最适人选时,语气都没现在差。
沈南枝本就紧张。
被他这么一逼问,心虚得不行。
一个手抖,手心中不成样的橘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她用力捏住橘子。
却也导致沾在手上的橘子汁越来越多。
乖乖坐在病床前的少女垂着眼,避开沈淮砚锐利的视线,强自镇定地扯出几张纸巾擦手。
“也不是没有交集,靳年哥中秋前就回了国,而且……在江家的这十年,见面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