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手机,求生欲让她否认。

    “什、什么未婚已婚?”沈南枝压着呼吸拿下手机看了眼这会儿的时间,继而去判断身在大洋彼岸的沈淮砚那边的时间,“哥,你现在不是应该——”

    “你觉得我不在国内,就查不到你民政局的登记信息?”沈淮砚打断她,话中压着的盛怒已经隐隐有些压不住。

    沈南枝不敢吱声了。

    “沈南枝,你着急从我这里回去,就是为了急着领证?”

    沈淮砚不赞成她和江靳年结婚,比不赞成当初她和江庭旭谈恋爱还甚。

    “沈南枝,我就问你,凭你这几天跟江靳年的相处,你真的了解他吗?”

    “他在国外近十年,所有的经历你都一无所知,在淮海、在江家,江靳年手中握着的权势更是无人可及,你一门脑热地跟他领了证,以后哪天后悔了,你觉得你能轻易从他身边离开?”

    沈南枝踢着碎石子的动作顿住。

    隔着四季海棠后的挑高落地窗,她抬眸往灯火通明的大厅看去,或许是凑巧,这一眼正好和江峰对面、恰巧偏头往这边看来的江靳年目光对上。

    沈南枝眸色闪了闪。

    默默垂下眸,继续踢花坛边上的小石子。

    她和江靳年虽算是家族联姻,

    但她处于劣势,这次领证,更是在沈家求助江家的基础上。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没有资格和江靳年提离婚。

    除非哪天沈氏的股份远超江氏,给天晟集团带来绝对的利益,这门联姻,她才能提结束。

    沈淮砚怪她领证领得太荒唐。

    法定结婚年龄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嫁了出去。

    沈南枝不敢反驳,沉默着硬生生听着沈淮砚的训斥,直到他自己都舍不得再训她,沈淮砚才勉强压着怒气停了声。

    “再有几天,处理完锦銘分公司的事,我就回国,沈南枝,其他事,见了面再说。”

    被训了一通,四季海棠根部用来观赏的小石子都被她踢出来一个坑。

    听着那边的交代,沈南枝揉揉耳朵,憋屈应着。

    直到电话挂断。

    看着地上那个,她一下一下踢出来的坑,沈南枝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