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靳年抱进怀里,还没完全放松下来的沈南枝,冷不丁听到他这句话,心都咯噔一下。

    下午送她来淮海大学的路上,他跟她提了一句,让她回去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她。

    结果她没给他打电话,反而是自己回了公寓。

    已经多天没有联系的江庭旭今天也来了她公寓,还不凑巧被他撞见,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很难不让人多想。

    尤其这么多年,她和江庭旭一起长大,在外人眼中更是先入为主地占据了近十年未婚夫妻的关系,

    且不说外人眼中她和江庭旭并不算清白,就说江、沈两家的联姻,都是因为江庭旭明确拒绝不肯联姻,才落在她和江靳年身上。

    如今被他撞见江庭旭在傍晚孤男寡女地从她公寓里出来,他会不会误会她在和他领证之后还和他弟弟有什么关系?

    被他这么一问,沈南枝本能地想将楼梯间的一切全盘托出,但话到了嘴边,她话音又停住。

    她把在楼梯间发生的事完全告诉江靳年之后,他是信她和江庭旭之间是清白的,还是更加怀疑她和他弟弟之间有猫腻?

    而且据她所知,江靳年对他这个弟弟很宽纵,就连当年江庭旭拒不进公司和家里闹翻,都是身在国外的江靳年百忙之中特意抽时间给江父江母打电话,让他们一切尊重江庭旭的想法,不要过于逼迫他。

    沈南枝并不敢赌,当她这个联姻妻子和他的亲弟弟发生冲突需要二选一相信一个的时候,他会选择相信谁。

    思来想去,几番纠结之下,她最终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垂眸说:

    “他来给我送东西,碰巧见了一面,但他几分钟就走了,没说几句话。”

    就着外面照进来的昏暗光线,江靳年抬着眼皮看她,“只是送东西?”

    沈南枝指尖暗中掐紧。

    不去看他,只再次点头:“嗯。”

    公寓距离御山公馆不算远,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御山公馆的车库。

    沈南枝心下惴惴,怕江靳年继续往下追问,但好在,除了在车上那一句心血来潮的问话,一直到抵达御山公馆并在餐厅用完晚餐,他都没有再提只言半语和江庭旭有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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