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下后,收回手时,在床头摸到顶灯的遥控器。

    沈南枝从床上弹坐起来,还没坐稳,“啪”的一声,卧室中灯光大亮。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

    还没适应骤然亮起的光线,腰身再度被人按住,整个人都被压在床上。

    沈南枝的房间和江靳年的不同。

    她喜欢轻快温馨的暖色系。

    尤其这间卧室,是她从很小就开始住的房间,里面的装潢,都很少女风,除了父亲和沈淮砚,从未再有其他异性进来过。

    所以灯光大亮后,眼角余光瞥着房间中处处熟悉的装潢,那种被人进入私人领域做夫妻之事的感觉就尤为强烈。

    针织衫衣摆被堆积在腰上,露出温玉般雪白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凉意,将沈南枝乱糟糟的思绪强行扯回。

    她眼眸中覆着薄薄的水雾,想故技重施往他怀里钻躲开让人喘不上气的深吻,她脑袋连同腰身一并往他怀里埋。

    在之前那几次同房的夜里,每每她受不住往他怀里钻时,他便会停下来,并拥着她将她紧紧抱住。

    但今天,他虽然没将她从怀里推出来,但也没抱她,而是手中被塞进来一盒什么东西。

    “?”

    “现在可以了?夫人。”

    沈南枝还没去看,就听到他这句。

    她一头雾水地从他怀里伸出脑袋,往自己手中看去。

    却见那边缘硬硬的东西,正是一盒全新没拆封的小雨伞。

    “桃子味的,你应该喜欢。”他道。

    沈南枝错愕看着这盒凭空出现的套套,“哪、哪儿来的?”

    “车里的。”他说:“车库那次,掉车上一盒,正好今日有了用处。”

    江靳年将盒子拆开,动作慢条斯理。

    神情正色的就像在拆他办公的合同。

    薄唇一张一合,说着让沈南枝恨不得咬掉舌头的话:

    “枝枝刚才说,有了它,就能同房,是吗?”

    “这是三只装的,数量不多,如果不够,明天晚上回了婚房,再补回来。”

    沈南枝惧得咽了咽口水。

    她很想反悔,咬死不认说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