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如今虽不是百分百信任她,却也是当下唯一能信任的人。
她还是要尽快培养自己的人才行。
脱离了璟煦宫,她总算是松快了下来。
她的东西也不多,尤其是一些做宫婢时的东西,现下更是用不到了。
她看着宫人们将东西都归置好了后,便上了床榻上休息了。
刚躺了没一会儿,萧叙澜便从长安殿过来了。
媱纾听见了声音,只当没听见。
她一天天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应承他。
宫人得了萧叙澜的命令,没有进来通报。
他自己进了寝殿。
池荷本来在收拾东西,瞧见了萧叙澜进来,她无声的福身后便退了下去。
媱纾在榻上闭着眼睛,装着自己睡着了。
“还装?”
“……”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叙澜走到了床榻边,垂眸看着她。
他故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指尖有些要往下移的趋势。
媱纾忽然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看着他,“陛下,您怎么来了?”
萧叙澜轻嗤一声,没有揭穿她。
语气幽幽的透着几分埋冤:“你说呢?册封的圣旨下了后,你可有到朕的面前谢过恩?”
媱纾从榻上坐起身,清莹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解:“奴婢…臣妾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萧叙澜敏锐的捉到了她脱口而出的“奴婢”两个字。
看她的目光寒凉了些:“朕看你确实是没好好学过规矩,不仅不知道谢恩,跟朕说话的规矩也不懂。”
“臣妾刚刚册封,还有些不习惯……”她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缩在床榻上。
萧叙澜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媱纾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掌心,温声细语:“那臣妾现在谢恩晚了吗?”
“怎么谢?”他意味深长的睨着她。
媱纾借着他的手的力,在床榻上站起了身。
她脚下踩着床榻,总算是轮到萧叙澜微微仰视她了。
她主动勾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灼热的视线凝视下,唇瓣凑到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