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
她心里有了猜测。
只怕周娴静是在故意激化她和瑾昭容的矛盾。
瑾昭容肚里的孩子,恐怕存活不了几日了。
这件事她不会插手去管。
她巴不得有人能替她动手。
这可是作孽的事情。
“娘娘是觉得……兰婕妤有什么阴谋?”
媱纾眸色凉了几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一人独得圣宠,这些阴谋诡计是避不开的。
长安殿。
“婉仪,您总算是来了。”苏元德迎到了媱纾身边,还不忘低声提醒,“陛下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多谢苏公公。”
“婉仪您太客气了。”他笑着推开了长安殿的门。
媱纾进去的时候, 萧叙澜正在殿中与自己对弈。
他听见殿门推开的声音,头也没抬起来便知道是媱纾来了。
“过来陪朕下一盘棋。”
媱纾却没往他身边走,而是直接去他的书案上拿起了纸笔来。
他稍沉的目光看了过去,“拿纸笔做什么?”
媱纾实话说的痛快:“今日来长安殿的时候,臣妾对瑾昭容失了规矩。她特意罚臣妾抄写一遍宫规。臣妾不能陪您下棋了。”
“失了规矩?”他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做什么失了规矩的事情?”
她回答的有板有眼:“这事还得怪陛下。”
“怪朕?”
“是啊,您今日不是说让臣妾过来伴驾吗?臣妾心里惦记着这事,从栖凤宫出来后便走的急了些,忘记给瑾昭容行礼了,这才落了责罚。陛下觉得不怪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