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昭仪的避子汤,一直都是奴婢替她煎的,您若是不信,可以让夏太医去查验一下小厨房的药罐。”
怀没怀孕无所谓。
萧叙澜介意的是避子汤。
媱纾一开始本就不情不愿入后宫,又是他用了强硬的手段将她纳入了后宫。
说不准,她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就算是真的坐实了她假孕争宠,他也会原谅她。
起码能说明,她如今是渴望他的宠爱的。
可若是真的坐实了她喝避子汤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一遍遍的告诉过她,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
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萧叙澜宽袖下的拳头握紧,心中病态的强占感觉澎湃汹涌。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眼神从夏太医的身上扫过,多疑的性格让他不会相信夏太医。
克制着隐在面下的怒意,对着苏元德命令:“将太医院现在轮值的太医都带来,再去请张院使进宫。”
“是。”
等苏元德一走,萧叙澜又问秋月,语气凉薄如刀锋:“你日日都瞧见她喝了?”
秋月猛地点头:“回陛下,昭仪侍寝后的第二日一早,便会让奴婢熬好药汤送来。避子汤就藏在寝殿的角柜抽屉中。此事千真万确!奴婢愿已父母起誓!只求陛下查清此事后,能留奴婢一命!”
她早就因为害怕而哭的满脸泪水,混杂着不断渗出的冷汗。
萧叙澜回头看了看寝殿的大门。
守着的宫婢都将头压低,谁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也没人敢顶着如此大的压迫感,进去给媱纾通风报信。
他如今脚下像是生了根。
想去问问她,却又不敢。
他怕她又会哭着跪在地上求着自己放了她。
只是想想这个画面,他便知道若真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定然会失控。
宫苑中的气氛僵持了良久,苏元德带着另外两个御医,一路疾跑进了玉照宫。
他气喘吁吁的:“陛下,御医来了。”
“去小厨房里查一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