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医一刻不敢耽误,又是一路小跑着进了小厨房。
他们拿起药罐,里面还有残留的药渣。
简单看了看后,便已经能断定是避子汤了。
两人脸色惨白,提心吊胆的对看了一眼。
媱纾这几日喝的根本就不是避子汤。
今日布局开始前,她就让池菏趁着秋月去请太医时,将药渣换成了避子汤的。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太医,唉声叹气的抱着药罐子,步子似有千斤重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萧叙澜面前。
也是二话不说,直接下跪。
萧叙澜看他这态度,便知道药罐里避子汤了。
他懒得再去听这些废话。
转身直奔寝殿。
媱纾一直在床榻上闭眼假寐等他。
他急不可耐的扯开床幔,冷若冰霜的眼睛审视着她,冷入骨髓的声音传来:
“避子汤,给朕解释解释。”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媱纾不明所以睁开眼,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陛下在说什么?”
萧叙澜侧目,一眼便瞧见了秋月说的那个角柜。
他走过去,亲自拉开了上面的抽屉。
里面确实有几包用油纸包着的草药。
他将草药扔在媱纾的面前:“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媱纾眼里闪过惊恐,她惊慌的含糊其辞:“这……这就是普通的草药。”
看她这个表现,萧叙澜便知道,她确实是喝了避子汤。
他胸口的蕴起的气团越来越大,似乎有要将他吞噬的意味。
秋月如此低劣的演技,只怕是知道媱纾偷喝避子汤后,便被人利用了,故意在他面前扯出此事。
可她,竟真的喝了么?
萧叙澜钳住她的下巴,厉声质问:“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是么?”
媱纾的下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眼尾滑落出一滴泪:“陛下……疼……臣妾没有喝避子汤,怀孕也是御医诊断出来的……”
他松了几分力气,可语调还是狠厉:“没有喝?那你倒是跟朕解释清楚,药罐里的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