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已经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愧疚了。
他竟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害她。
池菏又接过话:“陛下, 其实昭仪前日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深知后宫危险重重,也不敢完全相信女医官的话,所以今日一早便让秋月叫来了夏太医,想让他确认昭仪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当时奴婢在殿中候着,夏太医明明说的是娘娘怀了身孕!”她侧头怒视夏太医,“怎么到了陛下面前,夏太医又改了口说昭仪没有身孕?”
萧叙澜黑沉的眸子像是浸透了墨汁。
心里五味杂陈。
媱纾早早发现了这事,却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一句。
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
他也确实没有保护好她。
越是如此,他心里便越不是滋味。
愧疚更是扎根埋进心里。
秋月早已万念俱灰。
没成想媱纾竟真的有了身孕。
瑾昭容谋划的再好又能如何,根本就抵不过她腹中的孩子,还有萧叙澜的偏爱。
这下是真的完了……
夏太医面对池菏的质问,只能嘴硬,别无他法。
“陛下,池菏在说谎!臣根本就没有诊出过韫昭仪有孕!但臣承认,确实是一时出了差错,没有诊出昭仪已有身孕。这才给陛下传了错话!陛下明鉴!”
他确实是没诊出媱纾有孕。
这点他没有说谎。
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阴暗光影下,萧叙澜的脸一半被火光照亮,一半隐在黑暗。
可眼眸里的杀意和怒火,却无论黑白之中都敛不住。
“你们效忠的是谁?”他问
“陛下,臣冤枉!”
“奴婢冤枉!”
秋月和夏太医异口同声,额头狠狠砸在地上。
池菏的声音还没停,“秋月,昭仪如此信赖你,这么多宫婢中,只选了你一人近身伺候。你竟敢诬陷昭仪,你不怕遭雷劈吗?”
秋月慌张的摇头,眼里也无法控制:“我真的没有!”
“那你头上的玉簪,是哪里来的?”池菏镇定发问,“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