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李湘儿自己吓自己,越想越害怕。
“痴儿……那梁成所言不错,李府明面上的财富,不过是九牛一毛。”
“狡兔三窟,李某能在临川县立住脚,一无武艺,二无功名,何为其然也?”
李乡绅笑了笑,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反而是笑道:
“盖因李某算无遗策,未雨绸缪。”
听到李乡绅的话,李湘儿的心境,倒也平复了几分。
李夫人也是忧虑极重,叹息一声,幽幽道:
“平白无故,遭此一劫,当真是晦气啊!”
李乡绅摇了摇头,目光一凝:
“劫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尚且觉得,此事非劫,反而是福报。”
“此番山北诸多村落,遭土匪洗劫,李家虽然也遭受重创,但根基未损。”
“可其他百姓,本就是如履薄冰,如今麻绳细处断,焉能有活路?”
“一旦山穷水尽,生死攸关,他们手中的良田,便只能贱卖,以渡过这个寒冬。”
“我可借此机会,大肆吞并,低价买入,来年多得百亩良田……”
李乡绅越想越是得意。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此乃李家祖训。
李夫人和李湘儿听闻此言,人都傻了。
有些不可置信,看着李乡绅。
似乎没有想到,还能有如此神奇的操作?
“要不然,你们缘何以为,我李家先祖,白手起家,这万贯家私,如何而来?”
“心不狠,站不稳。面儿上是菩萨,心中是修罗!”
李乡绅缓缓起身,看向远方。
李夫人和李湘儿,看着李乡绅,面色复杂。
这一刻,妻子看不透丈夫,女儿看不清父亲。
李乡绅这一刻,也想了很多。
“那林家,为何在这个时候,前往临川县?”
“听闻林铮所言,乃是去城中探亲,但……偏偏这般凑巧?”
李乡绅皱起眉头,心中暗忖。
林家在县城之中,确实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