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啊。”
“大盛苛捐杂税重,连宗门也是如此,这不就是另类的山泽税么?”
“上层垄断,下层无出头之日啊!”
“按照陈玄大哥所计,若是山中有所收获,还需补上三成,算是给宗门的抽头。”
“当然,入室弟子待遇较好,抽个两成便是。”
林轩合上书籍,口中喃喃。
逐鹿堂,临川县第一宗门,林轩借逐鹿堂成长,这本是好事。
但宗门终究不是开慈善堂,当个善心老爷。
羊毛出在羊身上。
偌大宗门运转,开销自然极大,宗门给资源,弟子流汗流血。
这本是正常模式。
但上辈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马,林轩现在还要当牛马,着实心里膈应。
“好在金雕提升到三阶之后,招妖幡的幡面,大了不少。”
“林某是个新人嘛,空手而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林轩自嘲笑了笑。
这种行为,陈玄也有记录,名为“私运”,其实就是走私。
陈玄在外门,估摸着实在闲得慌,什么奇闻异志都写在书中。
例如之前有个逐鹿堂弟子,入宗门恶山,寻到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狗头金。
那小子差点疯了,可偏偏心里不甘,给宗门白白两成。
将狗头金埋好,便去黑市上买了一本《谷道藏银功》。
勤学苦练,学有所成,将狗头金塞入柔软之地,骗过了守山弟子。
成功一次,贼心渐大,开始藏各种珍宝。
最终被守山弟子察觉,上报宗门,废了武道,逐出宗门。
陈玄记录了此事,还不忘添上几句感慨——
魄门(肛之意)乃是出恭之地,切不可徒增负担,以此为戒。
林轩看陈玄写下如此正经之言,笑得合不拢嘴。
“招妖幡神异,能查出来,算他们本事,林某也认栽。”
林轩将陈玄这本笔记放入招妖幡幡面上,而后背负乌木重弓和乌木箭匣,带着老黄,离开厢房。
“天璇山,外围好像有猛虎出没,去碰一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