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陆焉知听到纪青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陆焉知猛地惊醒:“夫人,夫人?”

    纪青焰虚弱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娇奴,我……我肚子疼……”

    陆焉知脑中飞快地想过各种可能,许多病症都会腹痛,还有可能是中毒,会让人腹痛难忍的毒药更多……

    陆焉知略懂医理,对纪青焰说道:“我替夫人把脉。”

    纪青焰摇头:“不必。”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肚子疼,“是我癸水来了。

    癸……癸水?

    陆焉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纪青焰就这样将如此私密之事告诉他……陆焉知垂下眼帘,在心中默念非礼勿听。

    可纪青焰根本不给陆焉知逃避的机会。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寝衣怕是已经脏了,应当还没弄脏床褥,立刻对娇奴说道:“帮我拿身干净的寝衣,扶我去浴房。”

    纪青焰话音未落,光着脚去踩屋子里穿的软鞋。

    陆焉知的手上的动作比脑子更快,他一把握住纪青焰足尖:“夫人此时受不得寒凉,该穿上罗袜。”

    纪青焰的脚尖又冰又凉,寒凉顺着陆焉知的指尖传来。这一回他握住的不是暖玉,而是冰玉。

    陆焉知盯着自己的手,神色怔忡。

    今夜他为纪青焰捏脚的冲击太大,捏过脚后,竟然如此自然地握住她的足尖……

    纪青焰比陆焉知更自然,她露出一点略带虚弱的笑:“你刚到我身边多久?就跟金盏玉盘学得一样啰嗦了。”

    然后就乖乖抬起脚,等着陆焉知为她穿袜子。

    事已至此,由不得陆焉知再退缩。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为纪青焰穿上罗袜。

    他尽量让自己的手指远离纪青焰的双脚,不得不触碰之时,动作越轻越好、触碰得越浅越好。

    然而这样反而让纪青焰发痒,她笑得浑身发颤,脚尖也像一尾滑溜溜的游鱼一样在陆焉知掌心里游弋。

    陆焉知感觉自己的心尖像是被鱼尾巴拍了一下,酥酥痒痒。

    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  不去看自己的双手,动作极快地帮纪青焰穿好鞋袜,扶着纪青焰去浴房。

    “奴婢手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