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知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身为女子却不喜男子……喜欢女子?”
纪青焰连连摇头:“不是!”
陆焉知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喜爱男子,程景山既是你的夫君,又家世容貌尚可,你为何一开始就如此厌恶他?”
纪青焰勾了勾手指,示意娇奴将耳朵靠近。
陆焉知连忙侧耳过去,纪青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上,又酥又痒。他却不敢躲,生怕错过纪青焰的任何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身为男人,什么最重要?”
陆焉知面露茫然。
纪青焰缓缓吐出两个字:“贞、洁。”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失去贞洁的男人,没有好女人能看上的。”
陆焉知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庆幸,他庆幸自己身为太子,却从不近女色。
紧接着,他摇头失笑,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脑中的思绪依旧不受控制地顺着纪青焰的话去想……他帮纪青焰洗过澡了,虽然他蒙着眼睛,但是那样算不算失了贞洁?
当时纪青焰中了毒,情况危急,他才不得已而为之……纪青焰不会如此迂腐吧?
陆焉知扶着喝醉的纪青焰回房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中恰有焰火升空,分外绚烂。
纪青焰定住脚步,仰头欣赏焰火。
她目不转睛,似乎看得痴了:“东风夜放花千树……”
陆焉知面露惊讶之色,他与纪青焰相处许久,竟不知她还有如此才华,出口便是如此惊艳的诗句。
陆焉知不敢惊扰,静静等着纪青焰的下一句。
纪青焰又重复了一遍:“东风夜放花千树……好大!好圆!”
陆焉知怔住,然后开怀大笑。
不远处的金盏和玉盘吓了一跳,两人连忙环顾四周,正院里怎么会有男人的笑声?
她们发现是娇奴在笑后,松了一口气。
玉盘捂嘴笑:“娇奴平时说话娇娇柔柔的,笑起来声音怎么这么粗?像个男人一样。”
金盏指着玉盘笑道:“你好意思取笑娇奴?若是娇奴像男人,那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