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中的太医也一样束手无策,“世子的病症,有些像是中风,又有些不像……”
“请问世子在发病之前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太医问道。
太医的问题,侯爷与侯夫人早就仔细审问过世子身边伺候的人,然而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程景山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寻常食物,昨日更是一个人在书房中过夜——陆焉知前来送汤,看似光明正大,其实靠自己的武艺避开了侯府的下人们。
唯一知道陆焉知曾经来过的人,只有那个在程景山失手摔碎汤盅的时候差一点进来查探的丫鬟,陆焉知也已经处理妥当了。
因此,如今程景山说不出话来,竟然没有人知道是陆焉知给他下的毒。
柳莺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去。程景山就是她的天,一夜之间天塌了,柳莺儿整个人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昨夜程景山没有与她宿在一起。柳莺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她原本坐在床边等程景山从书房回来,困意袭来竟坐着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柳莺儿是被侯府中闹哄哄的动静吵醒的,她一醒来就知道程景山出事了。
她在府中唯一的依靠就是程景山,如今程景山突然得了怪病,柳莺儿以泪洗面的同时庆幸自己昨夜程景山没来找她,否则她现在连以泪洗面的资格都没有了,怕是早已棍棒加身。
柳莺儿现在最盼着程景山能恢复康健,若是不能,那她便盼着侯府忘记她这个人,能宽宏大量地放她出府。
如今她反倒十分庆幸自己昨夜没有与世子在一起,若是世子在她身边变成这番模样,她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
柳莺儿的泪水是替自己的前程担忧,侯夫人的泪水则是全都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而流。
侯府里的大夫没办法,侯夫人劝慰自己是他们医术不精,可太医是医术最顶尖之人,连太医都说不清楚程景山究竟得了什么病,她的儿子真的还有救吗?
侯夫人的内心渐渐绝望。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道:“景山会不会不是生病?会不会是中毒?”
太医摇头:“世子身上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微臣行医四十余年,也从未听闻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