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见状,顿时拦在了温庭钧身前,并一脚将其踹倒,就连竹筐内的炊饼都散落一地。
“对……不起!是小的错了!”
温庭钧深吸一口气,声音悲凉道。
这一刻,温庭钧对‘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而且,这辈子,自己恐怕都难以翻身了。
念及至此,温庭钧内心叹息不止。
“哼……!下次再见了我们,懂点礼数!知道吗?”
其中一名衙役一边拍打着温庭钧的脸,一边说道。
“知道了!”
温庭钧强压心中怒火,身躯颤抖,面色铁青的点头应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两名衙役见状,这才大笑着离去。
欺负一下状元郎,绝对是他们这辈子最高光的时刻,也是他们茶余饭后,吹嘘的资本。
就在温庭筠跪在地上,低头拾捡着散落炊饼时,一双脚,出现在他眼前……
“呵呵!没想到堂堂一位状元郎,如今竟然会落到此种地步!”
宁川望着趴在地上拾捡炊饼的状元郎温庭钧,目中满是悲哀之色。
温庭钧,绝对是大才,可如今却沦落至此,实在可悲。
趴在地上拾捡炊饼的温庭钧闻言,顿时握紧了拳头,心中不甘到极点。
但随后,他又松开了拳头,眼眶泛红,仿佛认命般,继续拾捡着掉落在地上的炊饼。
晋成帝昏庸,大晋王朝贪官污吏横行,仅凭他一人,又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沦落为沿街叫卖炊饼的地步。
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晋成帝突然转性?期待皇子登基后能再重用自己?还是认命吧!这都是不可能的。
“你甘心吗?”
宁川看着地上的温庭钧,再次问道。
“甘心!我最喜欢卖炊饼了!”
温庭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抹笑容中的不甘与悲凉。
要知道,他可是被晋成帝和一众贪官污吏给排挤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