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咋办?这事要不要告知陛下?”

    裴蕴也感慨问道。

    他们此时也算想开了,与其跟这些世家一起上路,还不如老老实实坐在皇帝的船上,那样还能有个善终。

    “肯定要啊,咱俩现在就是陛下的狗腿子,你去联系裴仁基,让他明日携子进宫。”

    “届时老夫也一起去,顺便把这事跟陛下说说,也找机会见见咱那位太子。”

    裴矩一笑说道。

    “见太子?那我也得去呀。”

    “你想拜码头,我也想。”

    但裴蕴却一愣说道,听的裴矩都一阵无语,随后才没好气问:“老夫去是想给吾儿裴宣机谋个差事,你去干甚?”

    “我也给我儿裴爽谋差事啊,咋了,就你有儿子呀?”

    裴蕴咧嘴一笑,气的裴矩顿时吹胡子瞪眼,大怒道:“你这逆子,老夫是你叔,安敢如此跟叔说话?”

    “只是族谱上的。”

    “族谱上的也是你叔。”

    “可族谱回头就没了呀。”

    “家族都要被灭了,还有族谱吗?”

    但裴蕴却意味深长道。

    “这。”

    瞬间,裴矩愣住了,很想反驳一下,可这话怎么如此有道理呢?

    “好了叔,以后就剩咱这三脉了,相互扶持吧,别老玩你那小心思了,扶持才能活着呀。”

    裴蕴也这才笑笑,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只有裴矩依旧站在原地,许久才叹息道:“是啊,扶持才能活着。”

    这话说完,他就回房休息了。

    在府里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裴矩就主动去了裴蕴和裴仁基府上,叫上他们一起前往皇宫了。

    裴仁基今年四十一岁,身材魁梧大方脸,浓眉大眼八字胡,额心处还有一颗血痣,一看就知道是刚正忠义之人。

    可正因为刚正,此时见到裴矩和裴蕴,他心里才有怒气。

    因为裴蕴已经跟他说了,他和裴矩做了家族叛徒。

    虽然这事他也不会说出去,可怎么看这俩人,都觉得软骨头。

    甚至别说他了,就连他儿子裴行俨也时不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