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离生无可恋的第三天早上,意识时有时无,能感觉到自己周围都是人,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人正在喂给自己药,根本不用刻意拒绝,因为她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药就顺着嘴角流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感觉是唇上的温热和柔软,和喉咙间苦涩的液体。
等姜岁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疲惫的萧沐风,待看清眼前的人后,姜岁离便将眼睛闭上。
耳边想起萧沐风的声音:“你这算威胁我吗?”
威胁?要威胁的到才叫威胁。
“起来吧,你该喝药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跟我赌气。”见对方毫无表情,萧沐风语气软了下来:“徐槿燃押回了玉笔宫,拓跋也没在我手上。”
姜岁离睁开眼睛看着萧沐风。
看出姜岁离眼中怀疑的神色,他道:“徐槿燃可以押回,拓跋也抓到也不算难,你要他们站在你的面前才肯喝药吗?”
听着他半哄半威胁的话,姜岁离眉毛皱起来,他能说出这种话的话,就表示没有半点谎言成分。
接过药,一仰而尽,心里却有一个疑问。
直觉却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是他说话的语气不符合他的性格,还是他太容易妥协而感到不安?
姜岁离看向他的眼睛,想以此来判断他的意图,却发现原本那双锐利而冷酷的眼神失了以往的神色,变得空洞,无神起来,再仔细看,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苍白起来,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姜岁离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没精神,好像失血过多一样,还是突厥可汗送得美女太多,消受不住。”
萧沐风望着姜岁离,不说话,倒是姜岁离让他望的全身不舒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得知徐槿燃和拓跋也完好无损之后,姜岁离一扫这三日的沮丧,接下来的两天,她都认真吃药,那药也很有效,吃了两天,感觉疼痛减少了,精神也来了,早晚两次,一次都不落下,各种补品也是能吃就吃,最让姜岁离欣慰的是,斛律须达对自己下的毒没有发作,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连这毒也解了,还是本身就没中毒,斛律须达诳自己,总之姜岁离对生命又充满了希望,怪不得说女人是善变的,想想前几天的要死要活,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