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胸口,也全然不管自己身上裹着纱布的假伤口是否会被发现。
她苦苦挣扎,却被他锁得更紧。
“傅司衍…”苏南终于哭出了声,嗓音颤抖着,“…你混蛋!”
“没什么好怕的,”傅司衍抱着她不动,低声告诉她,“苏南,已经过去的事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
他怎么知道这些?
苏南摸到他胸口上的纱布:他的伤口,就在这里……
“傅先生……”
到这一步,也还不敢肯定,不敢质问他吗?
傅司衍捉住她的手,往胸口上用力按下去,静静看着她说:“我没有受伤,也没有昏迷。”
“怎么会…”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开那一枪……”
“当然是为了要他命。”
她那样的眼神看得他有几分不忍,傅司衍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声音温和下来。
“这一切,刚刚在屋内的人都清楚,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是一场戏,却不得不按照他所设计的演下去…只有她,她是唯一的变数。
苏南浑身颤抖起来。
她遇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
“我有什么不可以?”
傅司衍忽然轻轻笑起来。
“我甚至可以让自己住在杀死我父亲、强暴我母亲的男人家里,苟且偷生六年,”他说,“苏南,我还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声音那样云淡风轻。
苏南却只觉得心脏被倏然被一只手按住,向下沉…沉到某个冰寒之地,方才算与他贴近…所谓感同身受,多么牵强。
她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自己的呼吸,一点点清晰,又有什么在消失。她弄不清楚。
纤长地睫毛像羽扇一样一下下,温柔地擦过傅司衍的掌心,而后,他感觉到有熟悉的、温热的液体一点点在掌心里扩散。
苏南缓缓地拉下他的手。
眼前的男人仍然是那样一张脸,七分俊美三分邪气,生生汇成了十分淡漠,静静看着她。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