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全身浸泡在热水里,视线看着自己的身体,沉默了许久。
忽然发狠一般,用力地一遍遍擦拭着身体,直到胸口薄薄的皮肤被搓得发红,她才住手,起身,穿上衣服,眼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愿消失殆尽。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露出笑容,温和平淡,一如既往那个苏南。
过去的,就这样过去,容忍之后,什么都可以过去。
她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傅司衍的身影。
她的手机被搁在床头显眼的位置,取过来一看,上面有条未读短信,是傅司衍留给她的。
‘有事出门,不用等我,晚安。’
简单十个字。
苏南握着手机看了两分钟,回了一个字。
‘好。’
重新躺回床上,微凉的床单,微凉的被子,她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只触碰了一掌心虚无的空气。
她苦笑起来。
“呐,你看,什么都摸不到呢……”
哪怕看起来那么近,却什么都触碰不到呢。
他的世界…总在有意无意地提醒她,他们之间,多么天差地别。
傅家的宅子,荒废了许多年。
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傅司衍下车甩上门,原本紧缩的铁门已经被人打开,他迈步走进去。
原本宅子前面是座修葺得很漂亮的花园,由傅清绝母亲亲手打理,四季花团锦簇,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
有个男人,蹲在里面,握着铲子,耐心的将一丛丛杂草连根除掉,扔进旁边的木桶里。
傅司衍站在他后面尚未被杂草淹没的小路上,面无表情地等他弄完,拍着掌心的灰,提起小木桶,转过身。
跟傅司衍有三分像似的脸,看着他,微笑,在月色下透出七分妖娆。
不得不承认,傅清绝这个妖孽,哪怕现在西裤腿上都沾着泥,还一手铲子一手木桶的农民工打扮,看起来也像个下乡体验生活的贵公子。
“来得很快。”
傅清绝迈步朝他走过去,傅司衍在他靠近之前,双手插进西裤兜。
傅清绝刚打算递给他的铁铲和木桶在空中转了一圈,重新垂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