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靑鸢一愣,说道,“如果要灭吴氏,就要灭掉京州才能南下禹州,否则就要走这汨罗山、曲沃泽,哪里还能有办法。”
七台明说道,“从越州可以。”
江大川摇摇头,“如果从越州,那我大军就要南下商州,我所知这汨罗山一直通到入海口,如何能走越州?”
七台明取了一根小棍画着,说道,“不需要南下商州,这两年我常入汨罗山狩猎,汨罗山靠近梧州北有一线天,峭壁间只容一人通过,出汨罗山后,经大泽向南可直入越州。”
耶律靑鸢纳闷,“这大泽鸟兽不留,能走?”
七台明说道,“可以。在下就是自越州蹚过大泽过来的,来的时候我们七台家尚有一百八十余人,这一路摸索,绝大部分死在大泽中,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
江大川仔细看着他画的路线,问道,“如果从大泽前往越州,可行多久?”
七台明道,“三日足矣。”
“这么快?”
七台明点点头,“如果没有向导,一个月也走不出去。当年,我们走了三个月。”
江大川当即说道,“我即刻回去,十日后,你出汨罗山,在一线天前等我,我大军渡河后,你为向导,带我们灭了吴氏,如何?”
七台明站起来道,“你们放心?”
江大川看看两个孩子,笑道,“放心。”
当晚,江大川带着俩人也不骑马了,元炁罩护着,如流星般全力飞回相州,连夜召集众人议事;听了介绍,伯赏圣涂看着路线,说道,“如果咱们从相州南下至梧州,快马需要三天,澜沧江既然不宽,还有铁索连江,那就容易过;按照江宗主所言,经一线天、大泽,估计七日后可入越州。如今吴氏部兵全部集结在禹州最北境,咱们是打越州还是禹州?”
江大川道,“我本想北上打禹州,但行军不易,先取越州。昭阳王,请内卫领路,带足粮食,在越州杀尽吴氏,以粮征兵入伍。”
昭阳王道,“好,听你的。”
江大川道,“此番,请豫止前辈驻守相州,继续对陈寿之形成威逼之势,我要和伯赏将军亲自前往越州。”
昭阳王道,“我也一同前往。”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