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运祖上是出过太医的,曾流传下来了这样的药方。
“原来如此,”司蓉想,这么多年手下怕是不少女人都遭过朱运的毒手。
这样高超的医术,不用在正道上真是可惜了。
“那前段时间,沈澜又找你做什么?”
“他让我再配当年的药,”老人苦笑了下,知道司蓉不会相信自己,还是道,“知道是给你用后,我配成了助孕的。”
给她用?
可沈澜现在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更不可能像从前夫妻时悄悄给她下药。
司蓉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时参加春季舞会的时候,黎萱眼神热切的期待自己喝茶。
难道是她趁自己上台时在保温杯里下药了?
这时司蓉不由庆幸自己的小习惯。
朱运说他把不孕药换成了助孕药倒还算有几分可信。
但并不能赎清他的罪行。
就像公安不会因为你救了一个人而原谅你杀了一个人那样。
当然更可恨的还是那对狗男女,竟还想用那药害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戒备,并且把药反下到黎萱杯中,如今怎么会有腹中的小宝宝呢?黎萱也算自讨苦吃了。
“这些年,你一直留在淮阳?”司蓉又问。
朱运摇头,“当年我给了沈澜药后不久,知道了你的身份,就离开了淮阳。”
他害怕司家,害怕东窗事发之后自己会倒大霉。
“这样看来朱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司蓉站的腰有些累,踱步到藤椅边重坐下,“聪明人都懂得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朱先生呢?”
朱运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本来他以为自己今天被带到这里,等待他的大概就是牢狱之灾或者是一顿修理。
“您的意思是?”
花架上蔷薇花随风飘零,摇曳了许久。
又过了半日朱运才离开。
司蓉抿唇笑望着他的背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句话再次浮上心头。
她教江芷不必原谅,是因为这本就是她的人生观,伤害她的人,她凭什么要原谅?
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