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

    她看着那道疤,应该时日不多,所以伤口还泛着肉粉色。

    司蓉在母亲身上见过这样的伤口,也在好友明紫身上见过,不过是在肚子上。

    她眼眶突然就有些发热,这个男人可真傻。

    简直是傻的冒烟,竟然不声不响的去做了结扎手术。

    而她还误会他。

    “疼吗?”她仔细端详着那伤口,轻柔的吹了吹。

    躺在那里的江骋:……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温热气息,他疼。

    但不是伤口疼。

    “已经不疼了。”江骋把媳妇揽在怀里,“咱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结扎后,以后就可以想怎么样……”

    总归,他把结扎的好处给媳妇说了个明明白白。

    司蓉心里却清楚明白,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去做结扎手术的。

    比如明紫就在结扎之前劝罗生去做,想着一劳永逸,胡搞就去胡搞吧,只要别搞出孩子来都随他。

    但罗生不同意,说结扎这种事都应该是女人做,男人是干大事的,做完结扎手术后就不能再干重活了。

    气的明紫大骂了他好几天。

    司蓉想着自己男人可是开战斗机的,这道伤口会不会有影响呢?

    夜里,她就做了个梦,梦见江骋在执行任务,战斗机在高空中划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就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随后是一些人的议论声,好像还有陈主任的骂声。

    “我就说不让江骋这家伙做结扎手术!看看这下好了吧?以后禁飞!”

    “肯定是伤口裂开了,高空压力太大了,恐怕江副军长以后都不能人道了!真是可怜。”

    “天菩萨呦!我娘早跟我说过男人不能结扎,这可都怪副军长的太太啊!竟然让自己男人去结扎!”

    司蓉猛然从梦中惊醒。

    此时窗外还未亮,她长舒一口气,江骋长臂已经揽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确实称得上是噩梦。

    司蓉帮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才又躺回温热的被窝里。

    下巴依偎在江骋的脖颈处,“我梦见你,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