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只冷漠却尤其显得温暖的手,女人张了张嘴,呢喃着什么。
布兰度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
女人再次张口,终究只是吐出了几个沙哑的字节。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只好苦笑着,坐起了身。
满身的血痕。
抽打、烫伤。
她无视了自己裸露的身体,用手势指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已经说不了话。
布兰度的额角抽了抽,隐约绷紧。
他看向坐起的女人,指了指她的手和脚,以防她没意识到,提醒了她已经自由的事实。
女人见状,又看了布兰度许久,才低下头,看向他一直未曾收回的手。
那份邀请,太过耀眼了。
布兰度眼里没有怜悯——这意味着,这是一份平等的邀请;亦或者,他只是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统一视为其他人。
但无论如何,这都比她此前遭遇的噩梦好上太多。
“……”
沉默的深呼吸后,女人露出一个笑容,伸手相握。
布兰度并不在意女人手上的乱七八糟,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用力将她从地面上拉起,转身就准备带她走。
突然,女人的手劲大了一分,竟把布兰度反而拉在了原地。
尽管是未预料的,但布兰度好歹是个男人,以明显更强的体格却能被这样拉住,的确让他惊讶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向女人:
对视的瞬间,那双眼里浓烈的恨意和绝望,彻底点燃了布兰度心底的火药。
——她想就此死去。
没有交流。
布兰度只是用眼神向她确认,默默感受着那只相握的手传递过来的回答。
——她的确活不下去了,没有牵挂,没有寄托。
“……好。”布兰度缓缓点头,“不过,在那之前,到窗户边去,拉开窗帘。”
大概是耳朵真的坏了,女人没听懂,但是在她诧异的眼神中,
布兰度将其推到窗边,指了指下方,随后转身离开。
“是要我自杀吗?”女人凄惨地笑了笑,悲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