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只是可惜,为了避开某一位家族的徽章,那狮子被改得不伦不类。”
解释完他拍了拍桑迪的肩膀,拉开一步距离,逆着光走在前面。桑迪垂下头,盯着男人的鞋跟,不再乱瞟了。
一行人最后停在了一条宽敞而昏暗的走廊。走廊左侧的一个房间内,躺着一个伤痕累累不知死活的男人,最外层裹着的斗篷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说不清的质地光感,看着,像裹尸布,渗人的阴冷从脚蹿上来,让他情不自禁贴近了男人。
“谁让你们对他动手的!?”
警长吃了一惊,他严肃地看了周围一圈人,声音刚硬。
“长官,我们没动手,他送过来就这样了……”
角落处一个声音弱弱回答,周围的人底气不足,头都不敢抬。
“送过来就这样,那他怎么在你们面前认罪的?”
“额,怀特先生的人用冷水泼醒了他,问烟是不是他偷的,火是不是他放的……”
说话声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都听不清了。
男人嘴角抽搐,“然后他承认了?”
“是……”
这样的认罪也叫认罪吗!?桑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躺着的男人,旁边的地板是暗色的,湿乎乎的不知是血还是水,或者两者皆有。
他沉默地挪动沉甸甸的腿,被脏污遮掩的面容也好辨认,就是那天撞他的人。
“你认识他吗?”
一直跟在边上的菜鸟狐疑地瞅瞅桑迪,有些警惕。
桑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喉咙干涩,他把目光移向了哈蒙德,那陌生的样子却让他心口莫名有些闷。男人站在阴影里,神色冷漠到近乎残忍,他高高在上地俯视那个小偷,像看只蚂蚁一样毫无触动,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与桑迪目光相触的一瞬,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温和俊美的绅士。
“我不知道,可能路上撞见过。”
没怎么思考,他撒了个谎,他后退几步,也想把脸藏在阴影里。那人还想追问,却被长官挥退了,有些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哈蒙德先生,您看看这,唉……”
男人笑了笑,有些可怖,眼神冰凉,“人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