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缠着科林特带我出去玩,那个地方很远,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卡尔文的马车,他认出了我,但他急着送一位小姐回去,只留下了一部分人。】
【科林特带着我这个累赘,没能逃出去。他护在我身上,也按住了张牙舞爪的我,请原谅我枯燥乏味的文字,我描绘不出当时的场景,但也永远忘不了,路面的潮意渗透进背面单薄的衣衫,渐渐入骨,科林特痛苦隐忍的喘息扑到我脸上,嘲讽、咒骂、哀求……那是我最后一次痛哭流涕。】
【科林特奄奄一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出去,但我毫发无伤,我太混乱了,记不清他是怎么说服那群人的。我想,我该跟他换换的。他撑着一口气带我回家,伊奥尖叫着扑上来,又冲出门去找医生,科林特拉着我,问明白了一切,然后和我做了个约定。】
【我写了好多啊,也许我该冲哈蒙德卖卖惨,再一头撞进他怀里——他把这称之为撒娇,那他就会让我休息一整天了,我可能,需要点时间调整一下了。】
桑迪搁笔,低头不语,几缕墨发垂至额头,遮掩住脸上的表情,周身阴郁的气质如有实质,张牙舞爪充斥了小小的空间。
记忆中女人的面容已模糊不清,他既不恨也不爱,就像条延伸在记忆墙面上的一条裂缝,偶尔会渗透进雨水,迅速的爬满霉斑,长满青苔,又会在阳光出现时迅速消退,安安分分缩回缝隙,他记得她,也有触动,但仅此而已。
他想复仇,只是因为科林特夫妇,他们不欠任何人,更不欠他。
“先生,我们只查卡尔文吗?”
“不,卡修斯、威廉都查,还有那个老家主。”
哈蒙德曲指敲了敲桌面,眸光幽深,“奥斯,你觉得威廉真的和桑迪没关系吗?”
站在他对面的奥斯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又道:“先生,您当初回来时收集的传闻中提过一些。卡修斯和威廉都是家主夫人亲生的孩子,卡尔文是家主被女仆恶意引诱后诞下的恶果,家主夫人因卡尔文厌弃丈夫,选择闭门不出。三个孩子中威廉最受宠,不仅是因为他年纪最小,还因为他的出生代表着家主夫妇重归于好。”
哈蒙德摸了摸下巴,眉头微微皱起。“传闻有漏洞,奥斯。”
奥斯颔首,他知晓主人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