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什么?”桐祈问道,手里却已经凝结出了红色的血刃。
“去杀了那个导致这一切的混账。”
余庆脱下了军大衣,里面的西服上被血浸泡成了黑红,他的眼中闪着红光,一把银白色的太刀从他手中被构造出来。
桐祈说着,身上的军大衣化作血水重新凝结成那件黑色的长袍,那是桐祈和余息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衣服。
这件衣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只是当桐祈换上它时,就说明他要认真了。
“第一个感染源……就交给你了,我去想办法解除这个地区的侵蚀。”
“好,麻烦你了。”
临走前,桐祈在余庆的肩膀上拍了拍,让他放心,同时也是让他照顾好自己。
“待会见。”
“嗯,待会见。”两人的语气像是最正常不过的道别,眼神里面充满了微笑。
声音落下,桐祈化作了血水离去。
而余庆看着眼前的惨剧,看向了门把手上的项链……
白色的光芒似乎成为了这丑陋世界里的唯一一点纯洁。
记得最开始,他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场实验。
可谁知,整个实验室早就被犹格索托斯的存在所污染,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然变成了疯子和怪物的乐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犹格索托斯的一点映射就已经将人们逼疯,甚至让他们体内的dna信息紊乱,变成了怪物,生命在这个世界似乎并不珍贵,死亡也像是人类走路时会时不时踩到蚂蚁一样,并不少见,甚至是理所应当。
而对于身为刍狗的人类,连预见死亡都显得尤为困难。
而这一切的感染源,就是将余息邀请过来的余惠之和瓦西里萨·卡列尼娜……他们俩作为整个研究院最伟大的研究者,自然也变成了犹格索托斯信息的最大交错点。
被疯狂和怪物化折磨的瓦西里萨·卡列尼娜在看到余庆那和余息几乎一样的脸时,选择了自杀。
余惠之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
虽然余庆知道。
他只会跑到那个地方去。
余庆慢慢地踏步在这满是悲剧和死亡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