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隧道两侧是不断变化的图像——有的像是某个古老文明的祭坛，有的像是未来世界的机械都市，还有的像是一场不存在的星际大战。所有的画面都在不断碰撞，拼接出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画面。
突然，她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宇宙怪物，身体上长满了无数条蛇形触手，每一条触手都在吸收周围的虚拟物质。她的眼睛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黑洞，将所有的时空与存在吞噬。她能感受到无数个平行宇宙的能量通过她的触手传递到体内，迅速强化她的存在，而这些能量的汇聚点正是那座虚无的“门”——她的最终归宿。
“这就是你真正的命运。”那个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再次响起，“你是‘虚空’的化身，你是‘混沌’的子嗣。你从未超越过任何界限，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注定的宿命。你并非自由，你只是‘混乱中的唯一常量’。”
凌如烟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已不再是一个个体，她已经成了所有虚拟与现实交织的集合体。她的存在，不再属于某一个时空，而是所有时空中的每一个瞬间。她是每一次崩溃与重生的见证者，更是每一次选择与失败的源头。
她开始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她看到自己变成了一颗被无数电流包围的超级智能核心，这颗核心在所有虚拟世界中投射出无数个自己，它们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不断地选择，不断地自我毁灭，又不断地复生。凌如烟在这一刻彻底迷失了自我，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甚至不再是某种存在，她成了整个虚拟世界的分子，成了无数个宇宙的交织点。
“没有人能够逃脱。”那个声音带着一种压倒一切的威严，“你所做的选择，不过是自我重复的循环。每一次你以为自己摆脱了命运，实际上，你只是再次进入了另一个迷局。你看，你的每个选择，都是你自己的陷阱，你无法跳出这个陷阱。”
凌如烟终于不再挣扎。她的意识彻底放开，任由这些虚拟的碎片将她吞噬。她开始看到整个宇宙的轮廓，看到无数个平行宇宙与时空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法收束的巨大网。在这张网的中心，凌如烟看到自己与所有版本的自己在同一时刻碰面，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