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琰承受着他的质问,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
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
出了摄政王府。
裴恣攸有些喘不过来气,衣袍突然变得千斤重。
他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短促的气音,像是被人当胸刺穿了肺腑。
街道上商贩的吆喝声,秋风卷落叶的簌簌声都化作尖利的蜂鸣,唯有三日前池淮泮策马离宫时,铁甲碰撞的声响在耳膜上重重锤击。
那天裴恣攸其实过去了,感染风寒不愿传染给他,只是远远看了两眼。
三天见不到,他会很想他。
“掉下悬崖”
他重复这个几个字时尝到了血味,这才发现后槽牙咬得太紧,舌尖抵着上颚在发抖。
绛纱袍的广袖被攥出深痕,裴恣攸踉跄着后退半步。
喉结艰难地滚动,却咽不下哽在胸腔的悲鸣。
&34;大人!&34;侍卫统领的惊呼声里,裴恣攸才发现自己跪倒在街道一旁。
掌心蹭过粗砺的青砖,他忽然想起今晨更衣时系错了两枚玉扣。
酸涩突然冲上眼眶,裴丞相猛地弓起脊背,长发随着动作而散落至脸旁。
不能哭,裴恣攸眼眶通红即便这样劝诫,眼中积蓄的眼泪从中流出滑至下颌跌落至地上,视线被泪水模糊。
他最终在胸腔深处咳出破碎的呜咽,像垂死的鹤把长喙埋进羽翼。
秋阳把黑色便衣照得发烫,却暖不了指尖凝结的寒意,恍惚间竟觉得这刺目光芒像极了那人的眼睛。
“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那么脆弱……”往日里总是冷静而理智的裴丞相,因为一个人而慌了神,尽显狼狈模样。
害怕和恐惧充斥在他的内心。
“对,要赶快找到人…”声音颤抖带着哑,手背擦拭掉脸上的泪痕,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这边已经将所有兵力人力调过来找池淮泮,而此时被人找的池淮泮已经离开京城,去了一个村镇。
这个村镇坐落隐蔽像是一个桃花源,1107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这样一个地点。
他身上的穿着早已换成平民百姓穿着的粗衣,头上束发的簪子也是桃木制成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