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噗嗤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这一抄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有时候连水都想不起来喝一口。”
阿箬:“我看啊以后你每天只能抄半个时辰,其他时候要么去御花园走走,要么就躺着好好歇息,再这么累下去可要不得。”
白蕊姬点点头,她也放下手中的笔活动着手腕,看着屋外风雪停了,想着御花园里那开得极为鲜艳的红梅就觉得有些眼馋,回想起刚刚阿箬说的要么去御花园走走就按耐不住,便立马让俗云准备了披风和手炉拉着阿箬陪她一起去赏玩。
阿箬没料到这女子竟是这么说做就做的性子,有了身孕还精力满满,刚听什么就要干什么,她本来想回去睡个午觉恢复下体力,这下可又被她安排好了节目。
其实白蕊姬本来打算进宫后实在不行就自己过自己的,以前她在宫外就听说了好多古往今来宫里争风吃醋、争凶斗恨的故事,说不会发怵那都是假的,面上的不惧也有几分也是强撑着的,她看后宫,有点像蚂蚁看大树一般,一种直面大自己许多许多倍的巨物带来的压迫感。再加上她一早就打定主意坦白她和青樱母亲的关系,所以在她的预想里没给自己留多少后路。
可事实并非她想的那么糟糕,这个宫里还是很多人向往拥抱光明和温暖的。
宫里一众妃嫔中她和阿箬格外亲近些,除了阿箬本身不拘小节的性子让她更自在以外,还有她们都和青樱的母家有点关系,虽说这关系并不让人喜悦,但也为二人营造了一种“只有我们知道的”专属的小姐妹微妙氛围。
平时阿箬从不以位份施压旁人,她也不惧,仗着自己嘴皮子特别利索经常和玉妍一起逗弄她,阿箬对付一个玉妍已经是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获胜,这下再来一个战斗力十足的白蕊姬她彻底缴械投降。有时候看她那故作认真,劲劲儿的样子就憋不住笑出声来。
红梅被修剪得错落有致,寒天腊月里乘着北风散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梅好唯嫌淡伫,天教薄与胭脂。真妃初出华清池,酒入琼姬半醉。”
阿箬看着红梅闻着淡淡的梅香不经意间就吟出王安石这首《西江月-红梅》来,白蕊姬在一旁虽听不太明白说什么,但知道是称颂这好花好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