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萃想了半天:“别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刚搬进来那日说了句‘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管她’的话。”
阿箬:“不管谁?她是谁?”
玉萃摇摇头:“贵人没说,奴婢忙着带人放置收拾也就没问。”
弘历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听来听去,倒像是舒贵人将自己关在屋里然后烧了屋子。”
琅华看他面上满是疑惑和可惜,为了让他相信意欢是自绝而亡,索性推着他的思路继续往这个方向走,她擦着泪呜咽着问:“皇上,臣妾十分不明白,舒贵人为何要把自己困在屋里放火呢?这太惨烈了,难道是她遇上了天大的伤心事儿想不开了不成?”
绿筠:“是啊,臣妾听着也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这样。今日半路遇她一起去戏楼时还和臣妾说她极喜欢这里的景色,可以的话还想多住些日子呢。”
绮莹:“臣妾那日送舒贵人回去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医送来的药她都马上喝了,交代的也都一一照做,如果真有什么念头,她何必再积极吃药治疗呢?”
几人越说越伤心,其余的人落泪的落泪,叹息的叹息,整个殿里凄凄戚戚。就连摇曳的烛火都变得惆怅起来。
天大的伤心事?
她能有什么天大的伤心事?
闯出这么大的祸没打入冷宫吃苦受罪,带着她来行宫散心听戏,好东西才赏了一堆下去她该高兴得跪谢皇恩浩荡才是。
弘历沉着脸来来回回的想,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朕只不过是照着规矩做了该做的事而已,朕是天子,这么对她已经是阁外开恩了,她怎敢怨?
他心下一沉,将截至目前能想到的所有都归结到了意欢头上。
愚昧、无知、目光短浅、不懂事的女人。
“把照看舒贵人的太医叫来,朕有话问他。”弘历蹙着眉头抿着唇低声道,眼中的计较嫌弃都快把整个人给淹没了,脸色也比刚才更阴沉了些。
现场的气氛随着他也变得紧张冰冷起来,周围伺候的大气不敢喘,跪在殿中的从膝盖到小腿都麻得失去了知觉也不敢乱动一下。
婉茵胆子小想得多,不仅被他这副模样吓得绷直了身子,原本自然放在膝头的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