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管在宫内几十年,惯会看风向,他点头:“这点小事,两天就能办好了,承徽可还有什么吩咐?”
宁喜儿拿出银锭塞过去:“公公拿去买酒喝吧。”
接下来,她带着叶桃和双红,把卧房重新规整了一遍,她太了解太子了,他喜欢什么颜色,爱喝什么茶,喜欢什么风景,爱什么样的姿势……
夜里,刚沐浴出来,就见屋里多了个身影。
萧止淮站在门口,正前方是卧房的窗户,窗户支起一半,能看到外头的秋景,走到窗边,烛光下,清晰的看到这儿放着一盘干了的桂花,不如刚开的桂花香味浓郁,但就是这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气息,勾动着人的回忆。
案几上,还放着一杯桂花茶。
他端起喝了一口。
和记忆中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殿下。”
宁喜儿赤足走过来。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榻:“秋凉,莫生病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走,天越来越冷,这个习惯不太好。
他开口,“你这屋里也该烧炭了。”
宁喜儿道:“田公公说要等进冬天了,内务府那边才会安排。”
“我去同田总管说。”
萧止淮迫不及待压下去。
隐隐约约的桂花香始终萦绕在侧,眼前的人,和回忆中的人,似乎,成了同一个人。
所有的深情与缱绻,在呼吸起伏间,肆意蔓延。
秋夜的风刮过屋外树梢,黄叶片片坠落,凌晨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早上起来,更冷了一些。
田总管端来一碗汤药,送来银丝炭。
宁喜儿喝下药,换上衣衫,前去葳蕤殿请安。
她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宁孟薇尖锐的视线,她盈盈一笑:“妾身给太子妃请安。”
宁孟薇神情很冷。
一大早上,她就听人说,内务府给落月阁送了银丝炭过去。
内务府早有规定,不进冬天,后宫任何女眷都没有炭例,也就只有当权的女子,太后,贵妃,公主,以及她这个太子妃,才有资格提前烧炭,并且,只有一二三品位分的女子,才能烧银丝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