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冷肃:“在其余人来此处之前,就只有你二人在吗?”
“是,就只有他们两个。”宁意蕴迫不及待回答,“我还亲眼看到,崔大人交了什么东西给宁承徽,这不是私相授受么?”
萧止淮眼中寒芒更甚:“东西拿出来。”
“殿下,我真没有……”
宁喜儿死死握着袖子,咬紧了唇。
“既然没有,那你怕什么?”宁孟薇一把抓住了宁喜儿的袖子,“交出来吧。”
一封信从袖子里落出来。
宁意蕴连忙弯腰拾起,还不等打开,就被宁喜儿扑过去抢走了,她睁着大眼睛看向萧止淮:“殿下是当真不信我吗?”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萧止淮心口莫名有针扎的刺痛,可她夺信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疑了。
他移开视线:“若你清白,那便当众读信。”
崔钰声音发沉:“殿下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么?”
“崔大人。”萧止淮锐利的视线扫向他,“有些东西能碰,有些东西不能碰,你不懂吗?”
“殿下,崔钰不可能做这种事!”一个年轻妇人挤了进来,面容急切,“殿下与崔钰认识十多年,难道不知崔钰的为人么,送上门的女子他都不屑一顾,又怎可能染指太子后妃,此事定有误会。”
“夫人莫再多说了。”崔钰握住年轻妇人的手,看向宁喜儿,“烦请宁承徽念信,还你我一个清白。”
宁喜儿慢慢拆开信封。
她深深看了一眼萧止淮。
她料定这个男人不会相信她,果然,他没有信她。
所谓的盛宠,像是个笑话。
她低头,启唇:“暌违日久,拳念殊殷……”
这句话一出,萧止淮的脸色登时覆上了寒霜。
这句话的意思是,许久未见,思念格外殷切……男子对女子思念,不是情诗是什么,这难道不是有私情么?
宁孟薇笑了。
太子本性多疑,被一个女子公然戴绿帽子,就算没有捉奸在床,也断然不可能再容忍这个洗衣婢了。
这洗衣婢,死定了。
然而,下一刻……
“阿晚,表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