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粉面苍白如纸,嫣红的唇瓣也失了颜色。
顾承沐冷眼睨着她,“现在知道怕了,你在园中说孤坏话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我……”楚云汐双手无措地交握在一起,欲哭无泪,她要能想到他就是太子,当时绝不会胡说八道。
“殿下,妾身知错了!”
楚云汐没出息地跪了下来,低着头诚心忏悔。
顾承沐看着她发顶的白玉簪,冷哼一声,“既然没带香囊,今夜你就留在这里睡脚踏!”
他转身往床边走,“来人,给楚良娣铺被褥。”
顾承沐话音刚落,寿喜捧着被褥低头进来了,手脚麻利地往太子龙床的脚踏上铺被褥。
楚云汐跪在那,想明白一件事。
太子知道她就是新入宫的楚良娣,记恨她白日在园中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在平州被她轻薄过,想要报复她。
不然,太子想要香囊,让她回去取来便是,为什么还让她留在这里睡脚踏。
脚踏,那可是低等下人睡觉的地方,她就算让樱雪值夜,也会在房中给她放个小榻,不会让她睡那种冷硬狭窄的地方。
“楚良娣,请就寝。”寿喜弯着腰,恭敬地将手臂伸了过来。
“谢殿下恩典。”
楚云汐扶着寿喜起身了,谁让臭书生就是太子呢。
宫人悄无声息吹灭了蜡烛,阖宫寂静。
楚云汐躺在脚踏上一动不敢动,因为她怕自己掉下去。
她身子娇嫩,硬硬的木板硌着她睡不着,更何况身上只盖一床薄毯,很快她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她想起九娘曾说过,越是冷硬的男人越要以柔相克,越要装得可怜,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楚云汐大着胆子道,“殿下,您睡了吗,妾身睡不着。”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
帐内传来轻微的响动,但是无人回应,楚云汐知道太子没睡着。
“殿下,妾身冷。”
女子轻柔娇怯的声音,在暗夜中格外惹人怜惜,只是帐内之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多时,寝殿中响起女子的哭泣声。
“嘤嘤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