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将折子往旁边一扔,坐到了她身边来。
“怜怜,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
顾承沐轻哄着她,搂着她的肩,脑中迅速回忆着这几天,自己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楚云汐轻轻哀叹了一声,“别的女子出嫁,都是情郎先送定情信物,再送聘礼,挑选吉日,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出嫁。”
“再想想我自己,哪样都没有。”
顾承沐闻言怔了一下,垂着眸子不说话。
当年入东宫的女子,他只将她们看做是一个活物,甚至连人都不算,又怎么会去下聘接亲,自然是委屈了怜怜。
后来,他多次央求顾璟晖赐婚未果,心中有了反意,想要自己当皇帝册立皇后,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谁知怜怜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她做了女帝,自己成了皇夫,终究没能给她一个婚礼。
“怜怜……”顾承沐语气内疚,“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有个将你捧在手心中的皇夫。”
“只要你开口,让我为你做什么都行。”
楚云汐歪头看他,唇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
她含笑道,“我并不是对你不满意,我只是感慨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但顾承沐还是放在了心上,连晚膳都少吃了一碗。
楚云汐看出来了,但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多吃了小半碗饭。
狗男人,就是让你内疚!
晚上,樱雪将芝芝抱走哄睡去了。
顾承沐搂着楚云汐半天都没睡着,若是平时,他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早就睡着了。
楚云汐被他身上的热气烘着,倒是睡得香甜。
翌日清早。
楚云汐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暗自嘟囔了一声,“狗男人,起得比我还早。”
接下来的几日,顾承沐每天都会消失两个时辰,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早晨。
顾承沐经常一个人去后院练武,反正他就在宫中,楚云汐也没多问。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日,顾承沐消失了小半天,到晚膳时还没出来,楚云汐有些坐不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