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通些拳脚,如果遇到平常的良善百姓,岂不是在这儿送了性命!”
“老朽担保,他却是没有这个胆量,顶多不过是说些狠话来吓唬吓唬罢了,还请各位原谅则个。”
小竹子停下筷子,说道:“若是论理,自然要把他拿了去见官,但看在王大夫给我们这位公子瞧病的面上,此事就罢了。”
王大夫站起身来,抱拳道:“这位小哥心地倒好,必得天佑,老夫在这里谢过啦。”小竹子连忙也起身还礼。
又吃了一会儿,王大夫笑道:“听劣徒说,小哥的功夫很好啊,不知得自哪位名师传授。”
小竹子心想,这就来了,说道:“王大夫过奖啦,家里有习武的传统,我是自小跟父亲学得几手功夫,谈不上好。”
王大夫暗自揣摩,看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只怕是徒弟输了面子上不好看,找个理由来搪塞,怀里抱了两个人还点了他的穴道,这个编排也有些不伦不类,他瞪了一眼徒弟,笑道:“这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后看你们几个还敢做出这样胆大的事情来。”
小竹子问道:“王大夫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啊,想必也刚来到此地不久吧?”
“我原籍河北,几十年来一直在各地行医,年纪大了,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寻来寻去,却找到这么个村子落了脚。”
小竹子知道他说谎,此处这个村子极为偏僻,与最近的县城即墨尚有五六天的路程,周边荒凉寂寞,耕地甚少,看规模这个村子人口也不太多,此人选了这么个地方居住,大概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桌上酒菜甚为粗陋,端木吃得满心的不高兴,听王大夫这么说,嘴一撇,抱怨道:“这个村子有什么好啦,又穷又破,食物也不好吃,找这么个地方养老,我看你真是找错了地方。”
王大夫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是,此处虽然偏远些,但我流浪了大半生,反倒喜欢个清静,吃喝之上也甚讲究的。我自己又会点粗浅的医术,聊以自生也尽够的了。”
小竹子见端木还要问,冲他使个眼色,笑道:“王伯淡泊之人,好生令人敬佩,天也不早啦,端木兄弟身体正在恢复,王老伯也早些休息,今天多谢你的诊治,明日我们就走,到时有些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