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点头，便神色凝重地开口：“我们已经用紫荆血草、断魂草和幽灵藤相互配制出初步的解毒药，但这药效过于猛烈，对体弱者刺激性太强，服用后极易引发高热、心脉紊乱，甚至危及性命。”
杜怀山闻言，眉头紧锁，低声道：“药性刚烈……是药三分毒，你们是想用猛药先行压制毒素？”
林初瑶点头，语气沉重：“没错。殿下的毒症发作得急，体质又强，才能暂时压制住。但临溪县的百姓和暗卫中有不少体弱之人，这药一旦服下去，可能扛不过去。”
“我昨夜在玄药谷找到了青灵草和玉骨藤。这两种药性温和，能够中和原药方的烈性，我调配时一直拿捏不准用量，更不敢随意让百姓试药。”
杜怀山眉头紧锁，抬手虚弱地摆了摆：“拿药方来。”
林初瑶将药方递过去，杜怀山凝神细看，皱纹深刻的眉宇间满是沉思。他缓缓开口：“青灵草属寒，玉骨藤却微温，两者若是搭配不好，药性相冲，反而会引发药毒。”
他顿了顿，沙哑着嗓音道：“先按这方子熬一碗出来。”
林初瑶连忙点头，吩咐暗卫去准备药材，亲自下手熬制。杜怀山并未多言，缓缓站起身，步伐蹒跚地走到几名体弱、受伤严重的暗卫旁，细细为他们诊脉。指尖搭在脉搏上，他的手微微颤抖，面色愈发沉重。
片刻后，药煎好了，浓烈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杜怀山伸手接过药碗，低头轻轻嗅了嗅，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严肃之色。他缓缓抿了一口药汁，舌尖一触即收，随即将药汁吐在了地上。
林初瑶面色微变，急声问道：“杜先生，怎么了？”
杜怀山缓缓放下药碗，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这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