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山再也站不稳，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碎裂的瓷片上，锋利的碎片瞬间划破他的膝盖，鲜血顺着破碎的布料渗出，浸染了一大片地面。他的手腕也被瓷片割伤，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满地狼藉的碎片间，刺目至极。
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但他依旧死死咬牙，撑着最后的意识，试图继续站起来。
沈凌云走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目光俯视着他，语气冷漠得仿佛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杜怀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沈凌风都不在了，什么未婚妻？”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缓缓说道：“日后，林初瑶只能是我见不得人的妾室，被困在玄药谷，乖乖地为本殿制药。”
林初瑶猛地瞪大眼睛，愤怒得眼中泛起猩红，她拼命地想挣脱沈凌云的掌控，却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力道！
“沈凌云，你这个疯子！你还是不是人？！”她怒骂道，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愤怒和痛苦。
她拼命想要挣脱去扶起杜怀山，但沈凌云的力道就像一副桎梏，他的手指死死掐着她的腕骨，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嵌入了她的血肉里！
“嘶——！”林初瑶吃痛地皱眉，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的指尖都被掐得发白！
沈凌云的目光阴沉，眼神深处闪烁着癫狂的侵占欲，他猛然将林初瑶一拽，强行将她扯向自己！
“林初瑶，今日你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你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来人，把杜怀山给我拖出去！”
侍卫立刻上前，将伤痕累累的杜怀山架起。
杜怀山此刻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脸色惨白，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嘴角仍然挂着血迹，但他依旧拼命挣扎，想要回头看林初瑶一眼！
“初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声音带着痛苦和不甘。
林初瑶看到杜怀山满身鲜血，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她应该恨杜怀山的。
可是……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这样折磨？
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杜怀山，不要再去回想他曾经那些似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