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了,心情好了一些。俺娘赶快看我了,给我解开裹着缠着的小被,查看我屁股底下垫的尿布褯子。
“啊,啊啊,啊,鞥。”我自由自在的啊着,鞥着。踹蹬着小腿。
“你啊啥呀?三儿,我的三儿子,给娘愁死了,就你不知道愁。这老天爷下大雨,涨大水,咱家没吃的,你还得吃娘的奶。没住的,都成了难民了。你是想家了吧?咱家那房子也不知道淹啥样了呀?”娘说道。
“娘,他啊,鞥的,不是想家,家里都涨大水了,他是想俺爹了。”二哥坐那儿旮旯,手里缠着布条子说道。
“啊,他想你爹了,他不傻呀?俺心思他傻嘞,闹了半天,他不傻呀,他还知道想你爹呢?我这三呀,三儿子呀,都生二十多天了,还没见到他爹呢。”娘说道。
“娘,他不傻,俺小弟,他昨天叫雨淋的冻着了,那屋的大娘和你给他烤火的时候,他可高兴了,紧的蹬腿,撅着屁股让火烤。”二哥说道。
“烤火,烤火,二呀?昨天要是不烤火,俺三儿子就得冻死了。那一烤火,给俺三儿子,肚里的寒气都烤跑了,感冒烤好了。”娘说着,就拍我屁股两下,说道:“真是大命的人呀”。
“问一下,家里有人吗?这一家姓啥,是任胜利家吗?”俺爹在外面大门口喊道。
“娘,外面来人了,有人喊呢?”二哥说道。
“来人了,别吱声,是找东家嘞,咱也不是这村的,谁也不认识咱,没人找咱们。”俺娘说道。
“是任胜利家吗?”俺爹又喊道。
“是。是是是,你是谁,你找谁呀?”房东大娘听到外面的有喊声,赶忙跑了出去。
“是胜利家就对,你看你还认识我不,我找俺家里的。”俺爹回答道。俺爹说着就推开大铁门走进院子。
“啊,你,你是马楼的俺兄弟媳妇的二哥吧?”房东大娘问道。
“对,没错,没错。”俺爹回答道。
“啊,二兄弟,你看我这眼睛,都不管事儿,我都没认出来你。来,来来来。进屋进屋,你村子,马楼涨大水了,你知道不?”大娘问道
“知道。也是才知道的。我出工修黄河去了,这黄河涨水了,不能修了,出工的都叫回来了。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