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是上菏泽,还是上济宁?”张叔说道。
“哎呀,这不用问,你管他上哪干啥?咱是磨道驴,听 呵就行了。”陈爷爷说道。
“磨道驴,咱可不就是磨道驴吗?咱出门,哪也不知道,哎,老马二哥能知道,俺问他,哎,老马二哥,咱一会坐汽车走,得往哪去呀?到下一站是坐汽车,还是坐火车呀?”张叔问道。
“往哪去,往济宁去,他不能往菏泽,菏泽那儿,我以前知道,没通火车。现在恐怕也没有。济宁那有火车,火车站还挺大的。”俺爹说道。
“火车,火车?哎,爹,火车啥样?火车得烧火吧?”二哥问道。
“啊,火车得烧火,烧火,加水。它不烧火咋走啊?”俺爹回答道。
“啊,火车得烧火。火车还得加水,二哥,那火车是渴呀,要喝水?是不是和咱家喂的老牛一样啊,一干活就得喝水。”丽丽问道。
“不知道,俺也不知道。”二哥回答道。
“二哥不知道,俺问俺爹,爹,俺大爷说,火车得烧火,还得喝水,它不和老牛一样啊?一干活就得喝水吗?”丽丽问道。
“不是喝水,丽丽,是加水。别问了,孩子们,咱谁也没坐过火车,等着咱坐了,就知道了。”俺娘说道。
“哎,大家注意了啊,大家注意了我给大家说呀,汽车快到了啊,大家都要把自己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等着汽车到了,咱们大家挨着上车,最好的是一个一个村子的挨着上。这样,等着到了那边,上火车也好说了。”管事的人喊道。
“好,好好好,咱准备吧,咱准备吧,世存叔,陈叔,学强大哥,张兄弟,咱都快准备吧,一会大汽车就要来了。”俺爹说着就和俺娘准备。
“准备。准备了,盼望多少天了,这回呀,移民是准了,可是真的了,世存兄弟,咱要上黑龙江了。咱上黑龙江吃地蛋去了。”陈爷爷喊着世存爷爷说道。
“吃地蛋?吃苞米,吃大豆,吃高粱米,小米子,还有啥了?他们来接咱移民那人说的?”世存爷爷说道。
“哎呀,世存叔,陈叔,他们说吃啥,他们是宣传。咱们不管是吃啥吧,只要有吃的,不叫咱们挨饿,再不要饭,那就中了。”俺娘说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