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咱没吃的,是人家东家用他家的米给咱做的饭。一会儿,人家起来了,人家要是做饭,你就别让人家给咱做了。咱家这么多人,和人家在一起做饭,搅和着不好。你看看,给那老大嫂说,咱给她家借点米,咱自己做。”
“接点米,好吗?刚来,就借。咱接了搞啥还人家呀?”俺娘说道。
“刚来就借,那可不是刚来就借吗?咱刚来没有吗?搞啥还?那好还。咱都来到来了,都知道咱是移民来的,昨天生产队里,还是大车小辆的给咱接来的呢?接来了,那队里的领导,今个还不得来看看咱们呀。看看,他们还不得给咱们整点吃的烧的啊?”
“那倒是能。再说了,这回移民,一下子来几万人,也不光是这个富楼屯子有啊?别的屯子也有啊。有,他们来了,吃的住的 也是和咱们一样啊,啥都没有啊。也都是到这了,有这边的生产队,还是大队给呀。”
“就是这个理吗?你起来吧。”俺爹说着就起来了,俺爹起来,先在屋里看看。西屋俺家住北边,北炕吗?南侧都是东家搞的东西,有三四个大小不等的粮囤子,粮囤子都装满了,有谷子,有苞米。还有几麻袋粮食,面袋子,。也有几个,都是半半拉拉的,都在那装着,摆着。
南窗户挺大的,是上下窗户,两排。从俺们住的北炕望去,窗户外好像是亮一些,窗户并不怎么亮。黄乎的,俺爹好奇,俺爹从东家摆的粮食空过去,俺爹到窗户跟前看看,明白了,是纸夹着麻皮糊的。糊的窗户纸,外面的阳光一照,显着那窗户的纸好像搞什么油,油过。
“啊,东北的窗户都是这样啊,糊窗户纸呀。”俺爹说道。
俺娘起来了,坐那收拾我和四弟弟的小破衣裳,等着东屋大娘起来。不一会,外屋地有响声了,是王大娘从灶坑往外扒灰呢。俺娘听到了有干活的声音,赶忙跑了出去,帮王大娘干活去了。
大哥睡觉醒了,光着个大膀子啪啪拍呢。大哥拍着,看看身上,有小红点子。一连抓了两个个虼蚤,用手盖挤死了。二哥也醒了,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咬似的,也拍几下。
“怎么样,二弟,睡的好吧?”
“好啊,真好了,大哥,咱有半年多没脱衣裳了吧?”
“半年,正经有半年了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