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呀,同志们,白面就要吃到嘴里了。”
“哎呀,挑水的,来水啊?渴了,渴了。嗓子,渴冒烟了?”那边喊道。
“好的。略等片刻,等着这边喝完了,我就赶快挑过去。、
“渴了,哎呀,我也渴了。”
“歇气了,歇气了。磨刀了,开始磨镰刀了。”打头的喊道。
“哈哈,歇气了。这家伙的,这麦子,一会就撂倒一大片。一会儿,麦浪滚滚,翻江倒海,一会儿,就成了小麦垛。”
“真是的呀,麦浪滚滚闪金光,棉田一片白茫茫,丰收的喜讯到处传,社员人人心欢畅,心欢畅。稻浪滚滚闪银光,机器隆隆大谷忙,人心欢畅地增产丰收粮食堆满仓”
“呀,小伙子,施老大,歌唱的不错。”
“不错,大爷,这是新歌,是石祥刚编的。”
一会儿,歇气结束了,打头又喊了,开割了,这一气的目标就是地头,老少爷们们,开尅了。
打头的一喊,就又立刻哈腰猛割起来。打头的开割,那二刀就紧跟着打头的,三刀标着二刀,四刀瞅着三刀,这几个割整刀的,个个都盯着打头的呢,打头的,向前割,身子往前一窜的一窜的地向前,用尽了全身力气,使劲的向前掏着趟子,他掏到了前面,那早已大汗淋漓了。打头的出汗了,为了逞能,故意不擦汗,来显示我的体力行,我没咋的,打头的显示,几个整刀也装起来,谁有汗也不擦。有的整刀还故意发出挑战,不时地喊着,打头的,有尿的小子,有章程小子,你再给我往前尅一个,我就给你追出屁来。
喊喊,叫叫号,就呼呼又割上一阵子,割上一阵子,打头的,有时候,趁人不备,在回头或哈腰时,偷着,用胳膊,手背,把额头上的汗,擦去。
擦去了,别人没看到,打头自以为得了便宜,又返叫号,怎么样?猴哥,再来,再尅。
割麦子是个力气活,大家闹着,说着,笑着,拼命似的往前割着。半天过去了,在往回走的路上,多半人都累的一瘸一拐的,有的累的光着大膀子还腾腾冒汗的。也有喊着叫着,不服气的。
大家回到家了,吃上饭了,心里想着,一天割一个大猫眼就能挣四分,还能得一斤白面,身上的疲倦就顿时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