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窝囊气,谁想受?我还一天都不想在这呢。”俺爹喊道。
“哎,这样的村干部,长期欺压百姓,前年四清工作队来了,叫大家揭发,举报,大家可没少揭发举报,这姜春涛,大家给他揪出来了,你工作队的就让他退赔退赔就拉倒了,处分那么轻,大家都说应该把他押走,叫他蹲笆篱子。可工作队的,就是不押走,还留他在这儿,让他欺负人。爹,你是共产党员,你说这事做的对吗?”
“对不?国家是重在教育,其实四清,给他的处分也行了,他贪污的叫他退赔了,他的大队书记,叫工作队的给撸掉了,他的党员给他留党察看了。”
“哎呀,我不听这些,我是得走了。娘,你赶快给我整粮票啊。”
“你不听这些,是你命不好,一样一,都是移民,你看富士屯子,你二奶家和你心想叔家那命多好 ,他们移民到富士,人家那大队小队都对你二奶你心想叔家挺好。”
“挺好?他爹,你说这儿,还是人家富士屯子那大队书记好啊,咱二大娘上回来不说了吗?人家那大队书记,对咱二大娘说,大婶呀,你们移民到这不容易呀,撇家舍业的,你们在山东,把房子啥的都给国家了,我看了,你家是的当八路军牺牲的,我们对你们不能差样啊?这不,去年,国家就给他们富士一个赤脚医生名额,叫上佳木斯去学习,那高书记家有那么多侄子侄女和亲戚,老高都没让去,那就叫咱兄弟学礼去了呢。咱兄弟才十七呀。这学习回来不就是大队的大夫了吗?”
“哎,他娘,我给你说,共产党的干部,还是好的多。是吧,爹?”
“好的多,要是有一个坏的,谁在他跟前,也够呛啊?”
第二天了,俺爹吃完早饭上队里干活去了。大哥在家又作上了,又喊又叫,又哭又闹。
“你别作呀?你爹说了,咱家没钱,家里想法子也给你掂对钱,家里没粮票,你爹叫我今个出去,哪怕是挨家借呢,也得借,接着了,你爹就叫你走。我现在就出去给你借钱借粮票去。爹,你算算,你会算,家德往回走,回关里,就这一出溜,路费得多少钱,多少粮票?”
“算,有去坐客车,客车是两头,中间还得坐火车呢?”
“爹,你都算上,你算出来了,我好按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