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玥劝道。
“我并未意气用事,不去武安君军营,我自有我的道理。其一,虽无证据表明武安军已遭渗透,然凡事皆有万一。我们现今过于依赖武安军了,倘若情况有变,我们将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其二,便是我们自身的问题。说白了,我们犹如随时可能爆炸的核弹,即便武安军绝对可靠,可我们的身体状况并不稳定啊!就如上次,突然就出现了灵气紊乱的状况,如今看似无恙。万一届时它再度发作,而你们又不在我身旁,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第三点呢,就是鹏楼已经晓得我的存在,那晚的异样说不定也被他们察觉了,所以呀,多半是躲不掉的。最后一点就是我们曾经讲过的,要生死与共哦!”吴朲笑嘻嘻地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坚持也没啥用啦。
而且吴朲说得也在理,所以匡正和嬴玥只能同意。
不过最后匡正还是反复叮嘱吴朲千万不能动手,发生啥情况都不行。
这是底线!吴朲满口答应。
毕竟要是真让他动手,那就只有自爆了。
三个自爆和一个自爆有啥区别呢?
几人最后敲定了一些细节,就各自去准备,这次对付鹏楼的主力可是嬴玥。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只等鹏楼的人送上门来了。
天刚蒙蒙亮,不远处的酒楼客房里还有几盏昏暗的灯在闪烁。
商铺里开门的伙计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
街道两旁的招牌和商幡在带着些许凉意的晨风中有气无力地飘呀飘,摇呀摇。
更远处的佛塔上,铜铃时不时地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远山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那叫声有点吓人,在空旷安静的长街里传出去好远好远。
城门口早就挤满了推车挑担的人,可守城的士兵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
看着城外热热闹闹的人群,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天边慢慢露出了鱼肚白,薄暮在远处不断地聚集、变深,转眼间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名的小虫子还在拼命地叫呀叫,好像要把这灰扑扑的天幕撕开,让阳光洒遍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