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许思看不清他模样,只觉得男人肩膀宽阔笔挺,身形健壮,是当兵人的样式。
闫峥却顿了目光。
外间日头柔和照着她脸,羊脂膏玉似的白。
杨柳腰、美人肩,抚柳一样站在那。
简简单单的米色开司米小外衫裹着温香软玉,看一眼喉头发干。
他见过她。
十几天前,医院,外伤科的走廊。
心境难以描述,大概是觉得这巧合匪夷所思。
下一句话滚了两下喉结才说出,“三楼屋子你先住,要添置什么跟我说。”
话说完,三楼先跑下来一个小萝卜头。
小丫头头发有些乱,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猫出来,眼睛倒是漂亮,脆生生地说。
“你是我小婶婶吗?我是苗苗。”
许思对有礼貌的小孩没有抵抗力,弯腰看她,“我叫许思。”
“哦,你真好看,”苗苗天真说着。
闫峥淡声解释一句,“战友的闺女,暂时跟我们住一起。”
“好,闫先生有事体叫我,我先收拾东西。”
说完,许思退开一步跟许向阳说话,“二哥把东西给我吧,晚间阿妈回来跟她说不用担心,明天我舞蹈团回来过家门跟她说。”
许向阳抿唇不响,又皱眉看了眼屋里的男人,男人始终姿态随意,就好像对这一桩婚事的态度一样令人不喜。
许向阳拔高了声音,“成,有什么事家里说一声,二哥在家。”
这话的意思是,妹妹随叫随到,让闫峥不敢欺负人。
“晓得了,二哥快些回去吧,小木还在家中,”许思好笑让他走。
许向阳才把东西递过去,递到一半转手给了旁边的刘婶,“我小妹手伤了,烦请帮忙拿一下。”
刘婶接了过来,低眉顺眼说,“好。”
许向阳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木楼梯踩得‘咚咚’响。
刘婶带着许思上楼,苗苗蹦跳跟了上去。
说是阁楼,但三楼其实有两间房,一大一小,小的放了张小床,像是给苗苗睡的。
许思的屋子是大的那间,三开门衣柜,一米五的床铺着干净的床单被套,白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