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绕去灶披间把炉子上的热水提到浴室,又在桶里装好凉水才上楼。
闫峥屋的门关着,底下门缝透出光。
许思上前敲了敲,“闫峥。”
“进,”里边响起男人声音。
许思推开一点门,看见男人还坐在书桌后,应该在忙。
“浴室间有热水,你要汰浴的话需要我帮忙吗?”她不知道闫峥能不能下楼。
刚洗过澡的人头发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肤在暖黄灯光下像羊脂膏玉。
男人抬眼目光不着痕迹顿了下,“不用帮忙,我等会儿下去。”
“好。”
他说不用那就是不用,许思拉上门踩着楼梯上去了。
闫峥又翻两页文件,呼出一口气把文件锁进抽屉,下楼去了。
……
回到屋头,被窝拱起一团在蛄蛹。
不用想也晓得是苗苗。
许思不响,到衣柜前拿了干毛巾边绞头发边照镜子。
身上穿的长袖棉布睡衣,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没吹风机还真有点麻烦。
被子闷出一脑门汗,苗苗明明听到小婶婶上来了,怎么又没声音,急得抓心挠肝,忍不住探出半颗小脑袋。
许思从镜子里瞥见动静,觉得好笑,“呀,被窝里怎么长小狗了?”
“小婶婶,苗苗不是小狗。”
许思回身笑说,“怎么钻我被窝来了?”
苗苗大眼睛转转,“我被窝冷,有大老鼠,晚上困不着觉。”
认真的小模样说得煞有其事。
许思说,“真的,那小婶婶给你抓老鼠去。”
苗苗小脸一垮,“不要,想跟小婶婶困觉。”
“行,那就跟我睡,”许思答应得痛快,本来就觉得让苗苗独自睡在三楼不适当。
许思拉着兴奋的小丫头过来,用毛巾给擦头发,“头发要弄干。”
苗苗乖乖点头,“哦!”
天没彻底凉下去。
吃完饭,弄堂里的人拖着竹榻、凳子占位子乘风凉。
有人开了水龙头,接一桶水‘哗哗’朝地一冲,引得乘凉的人阵阵叫好。
打牌着棋砍三湖,这